第 65 节
作者:侠名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23 04:49      字数:12927
  ,也好去厮会一番。

  王小溪等人却劝道:“小乙哥,莫要灰心,既来之,则安之。就算是没能梳笼了那女子,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。”燕青想想,道:“好吧,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,免得回家主人怪罪。”这些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。

  词曰:今日何时?此中何地?思来想去令心碎。旁人说与不关情,关情惟有潸潸泪。

  哭告皇天,尽人遮庇,如何独把奴生弃?告天天再不垂怜,拼游地下相回避。右调《踏莎行》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,虽也是深红大门、尺高门槛,却因少了官家背景,常常做不大,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。

  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,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。楼内建成套间,挂牌的姑娘都在二楼,分有客厅内室,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。

  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,熏香暖被,将她着意的打扮。

  秋娘本姓鲍,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,只是崇宁元年,金虏南侵,父亲阵亡,母亲殉情,撇下她孤苦无依,流落北京,终不免沦落烟尘,每每念及于此,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。

  只叹自己命薄运蹇,枉自书史琴画皆通,写作俱佳,更习得一手女工,描鸾刺凤,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。

  两年来拨阮调筝、清歌曼舞,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,比玉生香,年岁渐长,出落得美艳异常,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。

  有一首《西江月》为证:面似桃花含露,体如白雪团成。眼横秋水黛眉清,十指尖尖春笋。袅娜休言西子,风流不让崔莺。金莲窄窄瓣儿轻,行动一天丰韵。

  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,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,早就放出声去,只言秋娘自来卖艺不卖身,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,均想采那花心,回去也好夸耀。

  此时虽是上元佳节,秋娘却是愁思恹恹,懒对妆台,旁边有侍女春子,吩咐取过阮来拨着,想着自家身世,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。

  《北寄生草》不语花含悴,长颦柳怯舒。水壶迸裂蔷薇露,阑干碎滴梨花雨,珠盘溅湿红绡雾。怕襄王暮雨近虚无,为谁断送春归去!

  春子送过茶来,安慰道:“秋娘姐,莫要伤悲,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,岂不是你的造化。”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,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,不觉又吊下两行清泪。

  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,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,已有两拨人在那儿对骂了。

  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,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,才勉强在厅堂边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,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、一碟烧鸭子、一碟鸡肉、一碗鲜鱼汤,还有些松花酥饼,四季小菜。

  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,便道:“我且在这儿小坐,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。”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,都跑去瞧热闹了。

  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,对骂之间斯文扫地,他心下颇感厌恶,站起身来,径往后院里走。

  进入几层门户,回廊弯转,松竹夹边,太湖石旁腊梅盛开,燕青耳尖,只听得一缕琴音,似断似续,宛转哀怨,令人魂销。他心下诧异,压下两枝红梅,凝目一望,二层红窗斜掩,帘幔虚卷,影绰窈窕少女。

  更加上那唱词精妙,声清韵美,纷纷尘落雕梁;字正腔真,拂拂风生绮席。

  若上苑流莺巧啭,似丹山彩凤和鸣。词歌阳春白雪,曲唱清风明月。

  燕青听至曲将终时,道:“奇哉!奇哉!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,如韩娥之吟,秦青之词,虽不遏行云,也能解梁尘年簇。”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,按宫引商,清音嘹亮,美韵恣扬,与那琴音交织缠绵,可谓是:穿云裂石响无踪,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。

  那琴音稍稍一顿,忽然转高,便听得那女子唱道:“碾玉悬丝挂碧空,宫商角羽任西东。依稀似曲才堪听,又被风吹别调中。”渐渐,琴音低回,深情一往,正所谓千金易求,知音难觅。燕青脚踏宫步,已是到了楼前,阶前青白玉石砌成,盆栽芬芳,别样的诱人。

  但听得“吱呀”开门声响,出来个青衣小婢,虽是年少,艳质娇姿,也是天生一副美人胚子。

  那青衣小婢道:“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,清幽亮丽,敢问公子高姓大名?”燕青揖手道:“小子燕青,方才闻琴音可爱,不禁手痒,唐突佳人,还请原谅则个。”那青衣小婢笑道:“燕公子莫谦让,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。”正是:只因笛声引风流,惊动如花似玉人。

  燕青道:“还请姐姐引见,实是三生有幸,燕青不忘姐姐高义。”他心想,侍婢已是如此,更何况那主,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。

  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,微笑道:“我却没什么好处,燕青公子如何谢我?”这小婢久处青楼,见惯风月,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,燕青风流标致,显是多情种子,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。

  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,眼见有门路,心下大喜,已是执住那小婢,但觉纤纤小手,光洁滑腻,心痒难搔,道:“小子岂是忘情之人,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。还没请教姐姐芳名?”青衣小婢笑道:“我叫春子,只怕公子过后就忘。”媚眼乱抛,秋波婉转,风骚可人。

  燕青却不说话,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,长舌直入,咂吸不止,声儿唧唧作响。春子小嘴微张,丁香半吐,香涎甜美,沁人心魂。

  燕青一手扶其腰肢,一手抚其胸部,只觉那里酥软非常,|乳|似蜜桃一般。

  春子被他一翻抚弄,浑身滚热,舒泰无比。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,忙双手推辞,道:“公子莫要乱来,只怕秋娘姐生气,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。”嘴虽这样说,仍是嘤嘤叽叽,曼声呻吟,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,一阵揉搓,通体燥热。

  燕青将手探进春子裤内,但觉肥突突一片,牝毫未生,丰隆光滑,煞是动人。

  他轻揉牝户,心中欲火旺盛,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。

  此时,那春子情欲勃发,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,不禁心生怯意,心想:“这物儿如此巨大,敢莫撑死人了……”口中便喊道:“秋娘姐,你怎来了?”燕青一听说,急忙松开,转头一看,四下无人,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,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。

  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,递在春子手中,道:“这个与你,来日定不饶你。”当真是似嗔实喜。

  春子笑嘻嘻的道:“公子自己上去,奴婢到外面看看去。”燕青大喜,抬脚便进了内室,蹬蹬蹬的上了楼梯。

  浪子燕青(2)

  燕青到了楼上,触鼻一阵清香袭人,精神为之一振。他将湘帘揭开,只见纤影袅娜,宫扇半遮,修眉俊眼,顾盼神飞,令人见之忘俗。

  燕青上前一揖,低声道:“小可燕青,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,实是三生有幸。”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,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?芳心窃喜,今番得见檀郎,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。她款款道:“方才听公子雅奏,知公子非那浪荡弟子,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?”燕青道:“惭愧,惭愧,听闻小姐清名,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,却不曾想邂逅小姐,多承错爱,幸甚幸甚。”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,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,系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辐湘裙,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。

  燕青见她娇怯模样,楚楚可怜,走前一步,执住那纤巧柔荑,道:“只恨燕青无力,不能脱娘子于苦海之中。”秋娘心酸,泪水涔涔,道:“奴家命苦,亲人尽丧,沦落娼家为妓,实是生不如死。”哀哀之下,若孤鸿飘泊,惶惶复惶惶。

  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,将手扶住那美娇娥,道:“且将今夕换明夕,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。”但见:晕红粉颊,却才梦醒扶来;淡绿眉弯,恰是晚妆重画。偷觑人一点秋波,内藏着许多羞态;泄露出三分春色,外安排无限风流。丁香未破雨中春,豆蔻初含枝上血。

  他原本是风流浪子,乍见秋娘柔媚体态,万种风情,早是骨软筋麻,心窝里乱跳,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。只见佳人轻喘,娇慵无力,显是芳心菲动,春情迭荡。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,那脸儿白里透红,光滑如缎绸,肤色如胭脂,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,惹人怜爱。

  燕青脱其中衣,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,见那胸脯微隆,细腻白皙,双|乳|尚未完全长成,盈盈一握,娇巧玲珑,燕青不觉兴起,把嘴凑将上去,一阵的吸咂,只将那舌头轻触,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。燕青本是风月老手,却是不急不徐,慢慢褪其亵裤,阴沪丰满,几根绒毛披露其上,俏丽无匹。

  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,熏香一片,而自己手到之处,秋娘均如遭火炙一般,身子抽搐不已,喘息声愈来愈大,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。

  燕青中指轻探,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,娇娇嫩嫩,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上。而教人心喜的是,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,津津亮的yin水儿从中溢出,色如人|乳|,散发着些许腥臊,混杂着那南海异香,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,玉茎勃举。

  燕青立于榻下,细细观其媚态yin语,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,醉眼朦胧。

  心动下,他一手握其玉腿,一手扶着玉茎,对准那风流|穴只是轻轻一顶,那秋娘本是黄花女,巨物顶撞下,只是哎哎直叫,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的。

  燕青低头一看,gui头仅入一半,再稍稍一入,这秋娘吃痛不过,只是叫道:“公子,可痛杀我也。”燕青也是心疼,道:“无妨,你且忍忍,第一次总要这般痛。”于是吐了些唾沫,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,玉茎轻摇,或上或下,磨蹭着前行。不几时,秋娘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jing液来,桃源洞口泛滥成灾,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。

  燕青借势一顶,gui头已自冲破情关,没将进去。

  秋娘疼痛之下,已是叫喊道:“顶死奴家了,公子且慢些。”同时一股鲜血从那销魂|穴中沁了出来,顺着那玉茎,染红了身下的绣榻。

  燕青却不理会,将手抱其臀部,轻轻地抽插。

  秋娘初觉疼痛,但到了百余抽后,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,煞是有趣,实是受用无穷,全身舒泰之下,毛孔尽开,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,搔人心胸,不觉呻吟起来,叫道:“公子,好公子,只管入来,奴家痒死了。”燕青听其yin声不断,更是用力,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,竟似有小儿吸奶般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。

  而那秋娘也是yin兴大发,竭力逢迎,两下里你来我往,直斗个天昏地暗。燕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,如猛龙过江,似狂蜂采蜜,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,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,冷气直吸。再大cao了约半个时辰,秋娘阴牝内yin水淋漓,汪洋恣肆,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,实是情深一往。

  燕青抽不多时,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,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,玉茎在那阴牝内弹跳数下,一股jing液奔流直出,全身舒畅欢美。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,牝内热火腾腾,一阵的眩晕,浪叫一声,竟是昏死过去,良久方醒。

  两人绻缱一番,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,泣道:“此番坏了娘的好事,只怕是死期不远了。”燕青叫道:“但有小乙在,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。”他本是英雄情性,护花之心既起,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。

  就在此时,楼板一阵的响,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,道:“不好了,前面有个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,这就要来了,却如何是好?”她本是主仆情深,此时事发,却是后怕起来了。

  燕青起身穿衣,道:“无妨,你且帮秋娘更衣,咱们一起下去迎他,看要如何?”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,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,可前头那两伙人马却是战得许久,才分出胜负。

  要说其中一伙人,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,皇朝后裔,姓赵名葆辰,算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。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(即赵太宗),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,一直世袭王爷,而今其父尚在世,人称他小王爷。

  要说此人,那是吃喝嫖赌,样样皆精,不过有一样倒好,为人比较仗义,也好耍枪弄棒,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,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。

  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,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,深得赵葆辰喜爱,常常叫他随侍身边。

  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,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,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,没料到,今日遇上对手了。

  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,狂笑道:“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,给我听好了,谁敢开价,我就多他一百两。哈哈哈,看谁敢与小爷争?”赵葆辰脸色一变,刚要发火,鲁莽在旁道:“小王爷,今日咱们人少,莫要折了威风。咱们且让一让,以后再找回这场子。”要知道,这鲁莽名虽鲁莽,人却精细,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,只怕到时争斗起来要吃亏,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,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,叫他们莫要生事,因此就力劝赵葆辰。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,点了点头,吞下这口气,没再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。

  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,哈哈大笑,神清气爽,将手一招,就引着众人往后院走。心想,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。

  走到后院时,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,玉树临风,绰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。

  那鸨儿惊叫道:“女儿,你怎么下来了?这少年是谁?”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,一见燕青,乐了,齐叫道:“这是我家燕青小乙哥,北京城哪个不知,哪个不晓?”梁公子大怒,道:“秋娘是我的,你焉敢碰我的女人,他妈的找死。”话音刚落,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,一势“白鹤撩翅”,却是他的手下周谨。

  只听得他喝道:“早闻燕青一手相扑,北京城中罕逢对手,我却是不信。今日,你得罪我家公子,正好来较量较量。”燕青淡淡的笑道:“事出意外,燕青深为抱憾。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,在下悉数奉还便是,何必伤了和气。”梁公子脸都气歪了,道:“他妈的,我就要人,却不要钱,今日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。”周谨听言,抡拳便打,燕青举手相迎,斗不几下,见周谨拳法散乱,脚步虚浮,暗暗一笑,双腿一势“秋风扫落叶”,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,口吐鲜血,一时半会起不来。

  梁公子见状,更是愤怒,道:“你可知我是谁,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,他妈的,你是不要命了。”燕青心下一惊,道:“风月场中,我管你是谁?眼下人已为我得了,你要如何?”他却不知,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,其母小莲貌美,原系良家妇女,被梁中书看中,强霸为妾,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。梁中书常常思念于她,因母及子,给他取名叫忆莲,从小溺爱,一味的放纵他。

  梁忆莲冷笑道:“你不讲规矩,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,小爷若是输了,也是输得甘愿,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。”燕青道:“我们情投意合,我却不容人家碰她。”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在了他身后。

  梁忆莲其实聪明,见今日讨不了好去,道:“好,今日识得你了,咱们会有见面的那天。”说罢,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。

  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,道:“小乙哥好是了得,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。”说着,都挤眉弄眼,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。

  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,本不想生事,却又平添了仇敌,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什么事端来,心下怅怅,好生后悔。

  这时,走上一个汉子,头裹一顶万字头巾,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,腰间系着条红绢长带,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。

  只听得他拱手道:“小人鲁莽,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,好是了得,佩服佩服。”燕青还礼道:“过奖过奖,雕虫小技,不入法眼,惭愧惭愧。”鲁莽道:“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,却不知方便与否?”说着,手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,但见他白净脸皮,长眉入鬓,细细有几根髭髯,神情甚是洒脱。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,见燕青人物俊美,拳法精湛,登时起了结交之心。

  燕青缓步向前,道:“原来是赵小王爷,失礼,失礼。”赵葆辰笑道:“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,果然名不虚传。方才为我出了一口恶气,我心大快,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?”言辞恳切,不胜拳拳之意。

  燕青有些为难,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,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。

  赵葆辰会意,笑道:“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?这样吧,我吩咐鸨母善待于她就是,谅她也不敢不听。”燕青大喜,道:“小王爷如此抬爱,小乙不知如何是好?”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:“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,我和小王爷去去就回。”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。

  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
  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,名唤李固,原是东京人,一年前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着,冻倒在卢员外家门前。卢员外见他可怜,养在家中,因见他勤勉,能写会算,就教他管顾家中账务,零钱开支皆由他经手。

  这日,因是上元佳节,家中也要办些过节庶物,一阵子忙得不可开交。

  “李账房,夫人唤你支些零碎与我,去采些东西。”声音清脆,抬头一见,却是夫人侍女小翠。

  李固笑道:“小翠,又要买些什么,可要哥哥陪你去?”言语轻佻,一双眼却尽是瞄着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。

  小翠啐道:“无非是脂粉环钗的女儿用品,你又不懂。”李固见她嘴角微翘,鼻尖儿小巧可爱,神色间亦嗔亦喜,不禁阳根大动,手摸着那尖尖葱指,道:“我却不懂,只要你懂就行。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可要?”小翠把手伸回,道:“好没正经,看我不跟夫人说。你还有什好东西?”心下好奇,眼睛里透着些意思出来。

  李固从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来,道:“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烟雨楼润酥甜饼,你却要不要?”小翠一见,顿时喜笑颜开,伸手接了过来。她一向爱吃零食,尤其是甜食。

  李固其实观察她许久了,投其所好,一矢中的。

  李固见她笑靥如花,榴齿含香,已是心魂飘荡,早执了她的小手,道:“呆会儿,我多给你些零钱,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。”他向来知道,这些小婢女买那奁盒里的杂物时,时常虚报,也好给自家添些衣物,此刻将它捅将出来,正是威逼利诱之计。

  小翠脸上有些失色,道:“你才偷食呢,我却怎么敢?”只是色厉内荏,颇没底气。

  李固嘿嘿道:“没有没有,好了吧?我的好小翠。”说罢,已是双手一抄,将她抱在怀中。

  浪子燕青(3)

  却说李固心痒难搔,眼见小翠娇姿美艳,把她按在账桌上,就势将手伸进小翠裤内,只觉阴牝肥突,潮湿一片。兴奋之下,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衫尽褪。

  却见小翠粉颈如脂如玉,小嘴娇艳欲滴,椒|乳|颤动,虽不大,却坚实挺拔,|乳|头紫红,就如两颗紫色玛瑙一般。更喜的是,腰肢纤细,粉臀儿丰满团团。李固失魂落魄下,已是双手并用,在那上面上下其手,摸了个遍,但觉周身丰腻异常,滑若油脂。

  小翠轻轻的唱吟着,两腿交叠相磨,两股相交处湿答答的濡湿了桌子上的账本。李固情急之下,把那帐本一抽,扔在了地上。鼻子凑到了那湿润处,腥臊处自有一股儿女香,不觉伏下身来,用那不烂之舌抵触着那浪|穴儿。小翠扭摆着胴体,嘴里哎呀呀的乱叫,yin水儿肆虐,两瓣荫唇竟自翻了开来。

  小翠情动之下,嫩嫩小手触摸到了李固的那阳物,不觉有些惊讶,原想李固瘦弱身材,那物事肯定不巨,只是贪他钱财,却不曾想他却有好本钱,那物事竟有六七寸长。心喜之下,不禁葱手套弄起来,只觉那茎体发烫,上面青筋毕露,已是硬如木棒,gui头高昂。小翠心喜之余亦复惶恐,心想:“这物事如此巨大,莫将奴那妙牝儿撑穿了。”李固被摸得兴起,已是分开她两股,但见那牝户高隆间,蚌肉外翻,呈紫红色向外张着,阖合之间竟似有青烟袅袅,就如那烟雨润酥饼般的诱人垂涎。李固双手架起小翠玉腿,捧起自家那阳物,对准那妙牝儿,就是一顶。

  小翠嘴里颤颤叽叽的叫将起来,妙牝儿一紧一闭,花枝乱颤,若不胜风。李固把她一只小腿儿架在臂上,捏着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莲,yin笑道:“小浪妇,我就爱你这小脚儿,真正有趣。”当下哼哼唧唧的,插了数百下,见小翠满脸通红,秋波乱晃,风情毕露,又道:“小yin妇,你这花心却是被谁采走的?”他的阳物一入小翠牝内,登知这小婢已非黄花女,早见她眉散|乳|高,果然也不是贞节之流。

  小翠牝内阴精横流,yin兴正炽,一双脸儿是脸衬桃花,意乱神迷,喘息道:“这却不跟你说,你只管快些,尽是满嘴废话。”柳腰款摆,尽显风流家数。

  正所谓:白云绕峰巅,奴仆对女婢。一只大鸟儿,入得人尽欢。

  两人拥着再穿插数百下,只听得皮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。小翠双手用力抱住李固,玉体粘稠,金莲乱闪,妙目横斜,娇艳欲滴。

  只是那一声声唤,引得李固神魂颠倒,又是狠命的抽了几十抽,不觉将那饱涨yin液泄了出来,却不忙抽,只是抱着小翠,亲嘴咂舌,道:“好小翠,今晚再来。”小翠哼道:“你倒想得美,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。”李固把阳物拔出,只见小翠阴牝口登时闭合,一汪浊流从阴隙里渗了出来,丝丝缕缕的,色如|乳|白。李固道:“夫人随嫁侍女就你和小黛,听说夫人有意将小黛嫁与东城米铺的江老二,可有此事?”小翠细看身下,嫩瓣儿被碾得粉碎,粘稠稠一片,便顺手拉过李固的衣裳擦拭,道:“嗯,听夫人说,是老爷的主意。这江老二替老爷办事一向勤恳,前些日子来府上看见小黛,就向老爷讨她,老爷就答应了。”李固心下大妒,想道:“我不也是一向勤劳,却也不见有什么赏赐。”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示,只是道:“员外就是仁慈,对咱们下人自来宠爱。你不见燕青小乙那穿着打扮,哪里像个小厮了?”小翠嘻嘻笑道:“这你可是初来乍到了,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,老爷一向爱若亲生,嘿嘿,瞧你那副模样,也想和小乙哥争宠,下辈子了。”李固笑道:“那是那是,我可不敢这样想,这可是你说的。咱们做下人的,就是干事勤勉,替主人分忧,本本分分就好了,我是担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儿来连累咱家员外了。”小翠道:“小乙哥精明强干,向来做事谨慎,哪会出事。得,我可要走了,迟了夫人可要怪我。”说罢,整好衣裳,在账房中梳洗一番后走了。

  李固见小翠对燕青推崇备至的样,心里更是不快,真是如鲠在喉。

  过不多时,只听得门口有人喊道:“李固大哥可在?李固大哥……”李固听着有点耳熟,走到门首,道:“是谁唤我?”一看,却是燕青平日的一个小帮闲,道:“王小溪,有什么事在这儿大呼小叫,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?”王小溪嘿嘿笑道:“李固大哥,却是小乙哥唤我来支些银子,他在那边等着呢。”李固哦了一声,道:“要多少银子?”王小溪道:“整数,一千五百两。”李固大吃一惊,道:“这么多,却要做什么?我却要禀报老爷一声。”王小溪急道:“小乙哥那边急着用,你先支与我,再去禀报员外不迟,你又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来。”李固道:“总要有个出处吧,你跟我说说。”王小溪凑向前去,悄声道:“不瞒李固大哥,燕青小乙哥在顾春楼梳笼了个歌妓,差点儿没惹出事来。”李固大感兴趣,拉着王小溪到了门后,道:“却是怎么回事,你……说来听听。”却说燕青与小王爷等一行人走出顾春楼,往左行了二、三里路,见前面一座大石桥。赵葆辰指着前方柳绿浓阴中的庞大庄院,笑道:“燕青公子,那就是寒舍了。”燕青笑笑,过得桥来,见四下临水,岸边尽是依依垂柳,周遭粉墙,庄前有一条阔大板桥,当先站着一个华服汉子,三十五、六年纪,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,身着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,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,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快靴,长得是仪表堂堂,气度非凡。

  赵葆辰大笑道:“有劳杨公子在此相候,却不知是何时来的?”说罢,与那人执手言欢一会,转头道:“杨公子,我与你引见我北京城的一位英雄好汉,人称浪子燕青。燕青公子,这是从东京来的杨尚文公子,其祖上便是威震我朝的杨家将。”燕青眼睛登时一亮,上前揖道:“英雄后人,我辈自当景仰,燕青乃一介小厮,实是惭愧无地。”杨尚文笑道:“幸会,幸会。燕青公子英雄年少,前程不可限量。”赵葆辰笑道:“大家不用客套,到府内一叙,今日是不醉不归。”杨尚文牵着燕青的手,道:“小王爷叫人跟我说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,兄弟我一生好酒,连连累了三匹马,赶了过来,就是为了尝尝这美酒。想不到却识得了燕青兄弟。”燕青见他豪爽大方,大为心折,道:“今日幸会杨大哥,燕青小乙亦大快平生。”却说这赵王府虽处北地,然一切均依东京仿制,气势巍峨雄伟,府内佳木葱笼,奇花异树,清流曲泻,实是人间美境。

  燕青看得欢喜,口中微哦道:“绕堤柳借三篙翠,隔岸花分一脉香。”杨尚文颌首道:“燕青兄弟文武全才,却弃之于野,实是皇朝不幸呀。”他生性耿直,见不惯太尉杨戬奸诈霸道,忠言直上,终不容于高、童、杨、蔡四大奸臣。虽是世袭名门将官,忠良之后,却也不被朝廷重用,于去年被贬为京口(今浙江镇江)都指挥使,不能与北虏相抗,实是胸中沉郁。

  燕青微微笑道:“小乙草莽中人,不识朝廷礼数,生性懒散不拘,只怕是今生今世也无望。杨大哥英雄了得,来日必能大展宏图。”他见杨尚文剑眉凝蹙,早知他心中不得志,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。

  杨尚文苦笑道:“今日欢喜,就不说那些了。酒席已经摆好,咱们须尽欢才是。”说着,携着燕青,让他坐在左首。

  酒至三杯,燕青道:“今日得会小王爷与杨大哥,实是三生有幸。小弟吹奏一曲,以祝酒兴如何?”赵葆辰和杨尚文击掌道:“如此甚好,愿闻小乙哥清曲。”燕青抽出缠金丝龙笛,当筵品弄,但闻笛音缕缕,缠缠绵绵,直冲云霄。

  杨尚文听到酣处,忽然站了起来,和着节拍,唱道:“黯黯青山红日暮,浩浩大江东注。余霞散绮,向烟波路。使人愁,长安远,在何处。几点渔灯小,迷近坞。一片客帆低,傍前浦。暗想平生,自悔儒冠误。觉阮途穷,归心阻。断魂素月,一千里、伤平楚。怪竹枝歌,声声怨,为谁苦。猿鸟一时啼,惊岛屿。烛暗不成眠,听津鼓。”悲怆之情,自喉间发散,胸中那股沉郁苦闷随那笛音在梁间缭绕。

  赵葆辰是他平生至交,知他被贬京口的心境,原想邀他来北京散散心,见他如此,已知心结日重一日了,道:“杨兄雄才大略,当有东山再起之日。今日上元佳节,咱们说说开心事吧。”他拉着杨尚文坐下,又道:“前日有汴京商人陆南山来此,说及汴京城中第一风流事,我且说与各位听听。”杨尚文道:“一时失态,小王爷莫怪,燕青兄弟见笑了。”燕青道:“英雄好汉,概莫如是,杨大哥壮志未酬,自是直抒胸臆,正是男儿本色。”赵葆辰道:“我说的乃是本朝中事,咱们是自家人,听听便罢,且莫张扬才是。”杨尚文与燕青点头称是。

  赵葆辰道:“兄弟们可听说过汴京李师师?讲的便是她了。”杨尚文道:“嘿,她便是东京城中第一风流人儿,哪个不知。燕青兄弟可听说?”燕青道:“小乙虽居北地,却也有一些听闻,还请小王爷说说来听。”赵葆辰道:“这李师师原也不姓李,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儿,据说生下来时便不会哭。直到三岁时,其父将她带到铁佛寺,让那方丈摩顶,才放声大哭,声震屋瓦。”方丈喜道:“小小孩童,便与我佛门有缘。本朝人素称佛门子弟为师,故此人唤她师师。”

  “四岁时王寅获罪入狱,不久死去。妓院的李媪将她抚养,渐渐长得是眉目如画,通体雪艳,其后延师学艺,教得能歌善舞。十三岁那年以青倌人姿态挂牌接客,名动汴京,一时间,朝廷命官、文人雅士、公子王孙及三山五岳之辈,无不以登其门为荣耀。”赵葆辰说至此时,稍稍一顿,挥手命下人出去,接着道:“此间却是真事,涉及当朝皇尊了。唉,当今皇上宠信高俅杨戬之流,其祸不远矣!说的是那日,徽宗皇帝游幸方倦,正自闷闷不乐,高俅力劝皇帝出去散心。当下便着秀才服饰到了碧云楼,这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。”他呷了一口酒,道:“皇帝一见到这李师师,魂飞魄散,一见倾心,还留下墨宝,我与大家念念:浅酒人前共,软玉灯边拥,回眸入抱总含情。痛痛痛,轻把郎推,渐闻声颤,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,全没些儿缝,这回风味忒颠狂。动动动,臂儿相兜,唇儿相凑,舌儿相弄。”

  “诸君想想,皇帝狎妓,成何体统?何况还写此种yin词滥调,传至民间,更成|人间笑料!”杨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,心下大凉,道:“罢罢罢,来日我便写一辞呈,还归乡里,养儿怡乐,不问世事了。”燕青道:“早间这里还流传着一首《南乡子》,不知小王爷和杨大哥可曾听过?”说着,便念道:“闲步小窗前,见个佳人貌似仙;暗想圣情珲似梦,追欢执手,兰房恣意,一夜说盟言。满掬沉檀喷瑞香,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,留下鲛绡当宿钱。”赵葆辰道:“我也听过,说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,年少英俊,武艺超群,平日原也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。自本朝皇帝来后,众人皆不敢来,他却趁便去了李师师处,重拾旧欢,竟吃起皇帝的醋来,写了这首词。后来竟传到皇帝耳中,一怒之下,将他贬至琼州(今海南岛)任可户参军,永世不得还乡。”杨尚文嘴里喃喃骂道:“昏君,昏君。”燕青劝道:“杨大哥,此话在此间说说无妨,往后且莫再提起,须防祸从口出。”杨尚文道:“那是,那是。多谢小乙哥提醒。”一语惊醒梦中人,冷汗淋漓下酒意全消,道:“杨某这便回京口,小乙哥有空来玩,当尽地主之谊。”燕青道:“小乙走南闯北,若是有暇,再与杨大哥一醉方休。”古人相交,但凡意气相投,便即倾盖如交,终生莫逆。燕青也是性情中人,好的是义气,道:“杨大哥要是不嫌弃小乙出身低微,小乙就认杨大哥为哥哥,只要大哥有命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杨尚文长啸一声,道:“今日便借王府一地,你我焚香结为兄弟,小王爷便是鉴证。”两人执手相看,竟看见彼此眼中诚挚的泪光。

  浪子燕青(4)

  却说这北京城卢员外府宅,端的是风轩水榭,月坞花庄,小桥跨曲水横塘,垂柳笼绿窗朱户,也算得是京城一景。

  后花园里有一粉墙小径,曲槛雕栏,正向花木深处,此刻正当黄昏,春色向晚,古鼎香炉细烟缕缕,卢员外娘子贾氏正自打扮梳洗。

  要说这贾氏,原系出身名门,父亲贾准累官至参知政事、枢密使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还京,膝下一男三女,这卢员外娘子正是第三女,自幼聪明伶俐,长得是眉清目秀,体态婀娜,颇得父母宠爱。

  侍婢小黛把水放进澡桶,洒了些玫瑰花瓣,顿时满室生香,道:“夫人,水温刚好,让奴婢来侍候您。”贾氏“嗯”的一声,站了起来,但见薄纱蔽体,掩不住玲珑身段,她莲步轻移,皓臂挥处,一缕轻纱遂滑落在地,现出那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,欺霜赛雪,凹凸处风情万种。

  小黛叹道:“夫人真是好看,可惜老爷……”她自小跟着贾氏,名为主仆,情同姐妹,自随贾氏嫁入卢府,见卢员外整日的使枪弄棒,打熬气力,于那风月事看得极淡,心下颇为夫人不平。

  贾氏嗔道:“这可是你说的?还不把那物儿拿来。”小黛轻叹一声,从怀中拿出一根“角先生”,长约七寸,状若香蕉。

  贾氏道:“你来,与我插入。”她粉臀轻抬,露出那丰盈美户,牝口微闭,香馥馥,光肥肥,就如刚出笼的小馒头般,别样动人。

  小黛葱指轻搓贾氏阴沪,扣其牝中骊珠,贾氏牝内如蚁虫叮咬,欲火焚心,只是瑶鼻轻哼,娇躯摇晃,不胜娇弱,却不想中间那缝儿,已是yin水肆流一溃千里。

  要知为何贾氏嫁与卢员外不久,却被冷落香闺,与女婢yin戏。其实贾氏却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个中情节且容以后细细道来。

  贾氏嗯哼着伏在澡桶上,娇躯酥软,颤巍巍的也用手摩挲着小黛的牝户,紧揪揪、光溜溜,恰似蓓蕾乍开,芳菲弥漫时。

  小黛美目微眯,娇喘着道:“夫人真是好手段,摸得小黛好生痒痒……”她久住花丛中,原识个中滋味,只是纤手用力,直把那角先生往贾氏的阴牝内捅进抽出,来来往往之间,水花四溢。

  贾氏颤抖着摆动美妙玉腿,放出风流手段,直是叫个不停:“好小黛,真真顶得好爽哩……再进去一些,嗯哼……嗯,我要去了……啊,要死了……”贾氏摸着小黛那双温软纤手,便似摸着一团儿绒绒花棉般,所谓烈火干柴,心头欲火焚烧,就搂着她软软身躯,两张嫩脸儿紧紧贴在一块,磨磨蹭蹭,互相揉搓椒|乳|,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来,片刻间,小房内春潮泛滥,香气四溢。

  贾氏的两团丰|乳|在烛火照映下,端的是白如玉,酥似绵,羊脂白玉般的晶莹可爱。与小黛交缠之间,四条修长玉腿儿,捻动了几多春情,撩拨着腹内欲火,勾着两人脑门发胀,呼吸逐渐混浊,时而互相亲吻,时而啃啮在一块,两片香津儿搅拌着,肚脐对准了肚脐,阴牝对着了玉户,荫毛缠绵,玉腿儿交缠蠕动,扭错交欢。

  小黛乌发披散,花枝儿乱颤,口中微吟着:“夫人,好生有趣哦……”贾氏秀目微眯,呻吟着道:“好小黛,你的小|穴好紧……我要是男儿就好了,插死你……”却把角先生从自家|穴儿拔将出来,反插入了小黛的阴牝内。两人的四只小手儿肆无忌惮的到处抚摸,四处